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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7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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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梁朝辉

图片为大理朵家客栈(来自互联网)

榟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是我快要青黄不接的时候。实际上,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在青黄不接(即使这样,我也没退订腾讯公益贫困孤儿助养的月捐——每月只有20块钱,再穷也给得起),但我从来没有忧愁过,因为老天总是垂怜,最后都让我从容不迫地接上了。

榟睿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我跟她说,不要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实际上,我只是在心里这么答复。我详细地跟她说了自己的状态,谁让人家是美女呢,要紧的和不要紧的,我通通都交待了。

在大理,我每天上午的行为模式很固定:六点半起,洗漱,站桩,买菜,吃早餐(每天睡觉前煮粥,用小火熬上一夜),看一会书打一会拳,做午饭。

我的住处离北门菜市场不远,步行五六分钟。古城有很多业余菜贩,她们是周边的庄稼人,挑着担停在在菜市场外。说到菜价,胡萝卜两块钱块钱六根;苦瓜和茄子一块钱一个;小葱大葱一块钱都是一小把;所有菜苔和叶子菜用稻草扎成一小捆,够一顿的量,卖一块五或两块;细长的红辣椒和青辣椒,两块钱就能买到一捧,它们吃不完,放久了变得蔫蔫皱皱,却放不坏,最后变得干巴巴的,成了辣椒干;菜花两块或三块就能买到一朵……都说大理生活成本低,适合寄生,由此可见一斑。

下午我很完蛋,大部分天里无事可做。不能约姑娘,几年了,我的收入支持不了这项支出。另外也不认识值得一约的姑娘,这是必然的,因为大部分时间宅在家里,没有社交活动,没机会认识她们。

榟睿问:“你那网店情况怎么样?”

去年我和伙伴去香格里拉的边边角角探访,去得频繁,碰到了好东西就收了,想着卖掉之后,兴许能把路费卖回来。在朋友老余的鼎力支持下,这一点还是做到了。他一次跟我买了50瓶冰葡萄酒,40瓶被他送了朋友。半年后又跟我买了8瓶,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橡木桶里还有多少,我全要了。”最后只放出来8瓶,他因此又买下两个手镯,说是等到两个女儿长大(小女儿余果才三岁),手腕长粗一点,送她们做生日礼物。老余还说,这次别给我打折。这就是我说到的老天垂怜里的其中的两桩。要说我和老余是怎么认识的,详见《我眼中的大理13,文艺大叔老余》。后来,我和伙伴决定把冰酒、核桃油和蜂蜜当一个长久事业来做。我们给它们设计了包装(尝试过各种各样的玻璃瓶,最后还是选了最普通的),和哑铃合作,在她的网店出售。哑铃来大理定居前(更准确地说,是去拉萨开客栈之前),做的是广告设计的工作,她可以把照片拍得很可好看、网店页面设计得很吸引人(大概也只能吸引到爱美的人,像我这样的——要不然销量怎么上不去呢)。

榟睿又问:“那你有没有夜生活呢?”

这个问题有点像非诚勿扰的女嘉宾向男嘉宾提问,但我猜到,也许她想介绍工作给我。我讨厌工作,但我喜欢她,所以她介绍的工作,自然是十分可爱了。跟榟睿有关的一切,对来说,都是可爱的。我之所以能认识榟睿,完全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是满分十分能得十一分的那种漂亮,具体过程详见《我眼中的大理18,如何在寂照庵搭讪姑娘》。

我不过夜生活,先不说钱包干瘪,自打把站桩的时间调整到日出前,我每天晚上九点半就上床睡觉了。

榟睿又问:“我朋友的客栈晚上缺前台,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你愿意吗?”

继我上次出卖时间,已经两年过去了。头一年我和伙伴一起经营喜书,造光了前年在西藏玛卡农场打工半年赚来的一点小钱。今年拿着借家里的三万块钱(计划是另开一家店,因为不够,后来也没开),租了仓库,屯了冰酒、核桃油和蜂蜜,和哑铃的网店合作,在淘宝出售,剩下的钱借给伙伴买镜头,后来用他还的一部分钱去了尼泊尔一趟,也让我造光了。实际上,今年春节一过,我银行卡上就没几个钱了。之所以能交上房租、没饿死,全靠老天垂怜——每个月卖出一点蜂蜜,偶尔卖出几瓶冰酒和核桃油,再加上Lily偶尔跟我约个稿——去年约了两次,今年约了四次(九月和十月那两次,我在尼泊尔,没写成)。

榟睿补充,你考虑考虑,我朋友两口子都是非常好的人。我说,行,我先和他们聊聊。我的确需要多赚点钱。

仓库租期在这个月底就到期了,续租需要一笔钱;我从尼泊尔回大理的机票钱是借来的;我弄坏了房东的大理石桌,价值大概在一千左右。听起来我馅入了麻烦,但它们的全部数额加起来只是一笔七千不到的小钱,相当于四年前我一个月的工资(奖金最多的那个月),为那七千块钱,我那时的付出和承受是目前这种小状况的十倍不止。哪一种状况更糟糕,我心里有数。

我最近的那两笔稿费下下个月底才能到帐,十二月份完全没着落,只能靠网店的销售量了。说到网店,销售量也是很惨淡,最好的是蜂蜜,平均每个月出5到7瓶的,收益是三人平分,算算成本(只算仓库和收购费用),每个月我还要倒贴进一百来块钱。不过我坚持看好蜂蜜,贴钱也要继续做,何况它是我卖得最好的一款产品了。一个客人在网店里一次买了10瓶蜂蜜,在旺旺里夸我:你家的蜂蜜真是极品。我心想,这是当然了,你把这话写进评价里多好呀。(他后来写的评价详细地阐述了极品一词)。后来一想,极品一词写进评价里,不妥得很——太像托了。我自己就找过托,最初,我找过几个朋友为网店刷了几单,大约拜托了6个朋友,我的朋友里,能帮忙做这种事,而彼此都不会尴尬的,也就他们了。我让他们写下的评价无非是“送朋友的,她特别喜欢。”和“蜂蜜挺好的,包装很严密。”或者就一个字“好”,(结果朋友就自己发挥了),后来我词穷了(都用在产品介绍里了),就去抄袭别家蜂蜜的好评,给朋友发去。我这个月花的是上个月月底收到的稿费。我的确不是做买卖的料,但它能使我的经历丰富一些,为创作提供素材。对创作最有帮助的莫过于谈恋爱了,有感于双子座前女友曾经对我的爱护,我完成了一个两万多字的小说,它是我目前手里最好的一个短篇,使用结构主义手法叙事,爱情不是它的主题——可以说压根就没有主题。但是这样的(定语可能是多余的)小说,貌似没地方可卖,起码对于没有门路的人来说是如此。我算是有点门路,Lily买了其中一节,四千来字。

我还需要有钱才好约姑娘——吃饭、喝咖啡、看电影什么的,尤其是去爬山(我的最爱)。没钱的时候,我偶尔也会约姑娘出来玩(大部分时候是她们掏钱),但是频率太低,根本没办法深入发展(或者切换目标)。

榟睿还说了,朵家客栈事不多(好工作的品质之一)。但榟睿毕竟不是掌柜,一切还得先见见掌柜再说。第二天,朵家客栈的聂掌柜就给我打了电话,我们约好后天在客栈见个面,聊一聊。挂了电话后,我想,朵家这名字这么女性化,我一个男人,要是在那干上了前台,挺娘炮的。但朵家的工作状态听起来挺适合我,起码听榟睿介绍的是这样。

榟睿说,朵家的夜间前台工作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作息。这一点对我至关重要。我现在开始学太极拳,道长说,先站一年桩。一年是打折的说法,按传统,应该是三年,所以我决定主动加码:先站两年。道长说,站桩最好在日出之前,每天站一个小时,最好六点前就开始。在这一层上,我没有再加码,却打了折:七点开始,八点结束(因为六点半之前我起不来)。所以,最迟最迟,每天晚上十点半前,我必须要睡下了。白天的时间属于自己,对我来说也至关重要,靠写小说养活自己是我的终极梦想,我至今还没有写出过像样的好作品,但不打紧,因为我才三十出头。我喜欢在看书上花去大量的时间——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即便如此,我读完的书也不多,因为现代派小说和艺术类文论都需要逐字逐句地读,何况我反复研读某几本书的情形多过看新书。晚上的时间是用来睡觉的(这是天意)。我没有固定的写作时间,有感觉的时候,总是在站桩或爬山的时候胡思乱想来的,站桩时应该放空无思,但我做不到,所以站两年可能不够。对已经完成的作品的修改,总是在走路、等公交车、坐车和做饭的时候完成。另外,当接到活的时候(就是Lily跟我约稿的时候),我需要有一个星期的写稿时间(三天采访,两天写,两天删减润色,在润色的两天里可能会增加采访)。另外,白天才适合爬山——那么好的苍山就在眼前,得珍惜它(最珍惜它的方式是约上个漂亮姑娘一起爬它)。说到爬山,除了白天,有两个晚上对我也很重要——每个月农历的十五十六,月圆无缺,照在苍山玉带路上,这是苍山最美的时刻之一(另外两个时刻分别是四月无为寺附近松树林下开满映山红和五月苍山顶电视塔下黄色杜鹃铺满整个山坡,它们不像奢华的波斯毯子,毯子这样的比喻太相形见绌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们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景色之一),我想过搞一个苍山赏月的旅行定制项目,带更多的姑娘们去见识她们。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能一日三餐都吃自己做的饭,这样才能叫自己的生活——起码对我这个怪胎而言。朵家客栈在洱海门东南角上,在大院子村的入口处,今年是第四个年头,在大理算的上陈年老店(近两年来,大理的铺面半年一变——新来开店的多数是逗逼)。朵家和邻居共享一条短巷,巷子的尽头是朵家的刷卡玻璃门,门上垂挂半截灰布门帘,门帘的底正好落在我头顶,进门后在石壁玄关前右拐,是长方形的前院,这时看到了一楼的厨房和二楼的两个房间(分别取名十月、十一月),顺着草坪上铺的方石左拐就进入了公共休息区域,前台就在眼前。公共活动区天花板没有做吊顶,保持了混凝土脱模后的样子,墙涂成了白色,设计了颗粒效果,四个茶几搭配不同风格的沙发分布着,分别搭配着摆着花的高脚凳、矮柜和书架(书摆得很满,没有杂志,具体是哪类书我不得而知,因为离得远。如果是文学类,那我是行家,一眼就能判断出主人的审美)。每个茶几上的摆设不一样,分别是:一盏矮胖蜡烛造型的灯、两本叠放的书(《大理小事》和《苍山下》)、一盆铁线蕨(花盆是白色)和一套茶器(仿米粒玲珑杯配紫砂壶,适合普洱)。前台是灰浆抹面,左上角写了(在灰浆没凝固前)几个不大不小的英文:LifeTravel。右边开了一个凹槽,摆着一个仿古(良渚时期彩线)陶罐,插着干花。一道拱廊连着公共空间和后院,三个手工纸灯笼(泰国产)两长一短、呈三角形垂挂在天花板上,分别是红橙黄三个暖色。拱廊里有一个长案和一个玻璃立柜(很高),陈列着主人朋友的原创产品(有书和精心包装过的当地土特产)。拱廊入口的左手边挂着主人从旧货市场淘来一块竖木匾:巍山回族彝族自治县水务管理局(白底黑字)。后院连着客房,我只扫了一眼:墙角一丛高高的紫竹。朵家有十一个房间,从一月命名到十一月。还有很多特别的小细节,我不能一一细述,公共空间里播放着轻松的钢琴曲(曲目我不知道)。我觉得朵家的布置棒极了:简单有序、整洁美好、精致有趣。

朵家掌柜两口子都是成都人。客栈取名用了女主人的名字,面试我的聂掌柜是男主人,穿着黑色牛仔裤和蓝色卫衣,皮肤白皙。他用白瓷杯倒给我一杯热水,在矮柜边的座上接待我,是放书的那个茶几,一盏无罩的复古灯泡从天花板垂到茶几上方九十公分处,在茶几的黄金分割点附近。聂掌柜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是我的生活状态。我大致说了说,就是我在前文提到的那些,我说得很大概,不像对榟睿说得那般详细。我着重说了我的作息时间表,主要是站桩那部分。我强调,这个生活习惯不可动摇。

我的情况无法满足这个工作。聂掌柜说,昆明到大理的夜班火车在早晨六点到达,有些客人的入住时间恰恰在七点到八点之间,和我站桩的时间冲突得死死的。聂掌柜补充,客栈毕竟是服务业。我想,我倒是能把站桩时间调整成从六点到七点,五点半就可起床,但我不愿意。我们又随便聊了聊,我不知道他对我印象如何,反正我对他很有好感——榟睿的朋友嘛。说起来,即将离开、要去缅甸某寺庙参加禅修的前台我还认识(而我有点反感他)。聂掌柜邀请我放些产品到客栈(特地带我去拱廊里看了看),并愿意为我提供开读书会的场地(我落座的这个地方就挺好的),他特意问了问参加读书的人数,我把人数限定在四人——我不喜欢人多(虽然一年过去了,还是只有我和敏波两人),这和他的期望相符。

最后,我喝完杯中的水,就和聂掌柜告辞了。我倒是想多聊会,但不好意思过分打搅——他刚从泰国回来,店里积攒了不少零碎琐事,我想这些天他闲工夫应该不多。

我在大理应聘客栈前台的事就是这样。

附录一,中年文艺大叔老余

和老余结识,缘于我在人民路卖诗。他试探性地想和我聊聊。他一直是一个中年大叔的样子,身材微胖,戴眼镜,笑起来像非洲大草原上的雌性食草动物。最常见他穿的,是一件绿色外套。他说,在西班牙,只要会弹吉他,在咖啡馆演奏一曲,是能免单的。他接着说,西班牙是艺术之邦,人们对艺术的尊重甚至胜于宗教。西班牙曾被伊斯兰教统治过八百年,被基督教夺下后,基督徒的国王和权贵,面对穆斯林留下的建筑,没有拆毁,决定紧挨着它们,建出更宏伟的基督教建筑,让后世来评判。这是一个伟大的决定,体现了西班牙的包容并蓄。故而老余被西班牙打动,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逢人便推崇。我对西班牙的印象来自电影《午夜巴塞罗那》和一个西班牙朋友的照片,还有新闻里的斗牛节和西红柿大战,狂野和宁静水乳交融,就是兼容并蓄的感觉。老余说,在西班牙,会写诗的人,不会饿死。他还说,他感觉大理是国内一块文艺的沃土。他说,你的诗,每样一张,我买一套。他从街面上抬起屁股,灰也不拍,走到飞飞的摊前,也说,你的画,每样一张,我买一套。他请飞飞和我一起吃了晚饭。第二年,老余举家迁来大理定居。余嫂刚开始不同意,担心女儿余朵的教育,后来探听到大理有华德福学校,就答应了,要送女儿去华德福上学。这下轮到老余不同意了。老余说,体制教育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就是体制教育的受益者,我受到的教育就没有什么问题。女人的话,男人必须要听,因为女人总是对的。余朵在大理华德福上学,华德福要求家长参与,和孩子一起成长。一个学期后,老余开始推崇华德福。老余是七零后,他上学那会,大学还没有扩招,那时候的教育,还没有下跌成一个产业。现在的学校,音乐课不上,美术课不上,只针对考试,不培养审美。老余工作是在上海,每月来一次大理,待个五到七天,过家庭生活,带着两个女儿玩耍,在朋友圈里秀她们的照片,说点逗逼的话。老余说到日本,飞飞也很喜欢日本。老余说,我下个月公司一群人正好要去,你把护照给我,我安排人给你办签证。就这样,老余把飞飞稍去了日本。老余也邀请了晓慧,晓慧有别的安排。晓慧非常有天分,老余有心让余朵跟晓慧学吉他,但余朵在小提琴上展现了喜爱,只好作罢。老余说,在西班牙,几乎人人都会弹吉他。西班牙的吉他魅惑了老余,好像是人们的一项基本技能。老余对我说,谈恋爱帮助男人成长,鼓励我多谈恋爱。我倒是有心多谈,只是没有姑娘肯配合,我这么一说,肯配合的就更加寥寥了。老余谈到电影,谈到他收藏的上千张蓝光光碟,他有心在大理做一个电影放映室,偶尔做做某些电影的分享会,对于那些看过了十几遍的电影,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太忙。老余爱死了一个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言必及《我的名字叫红》,他把它看了十几遍。他也有心做《红》的分享会,另外他还想分享的一本书,是量子物理的著作,《上帝掷骰子吗》。我和老余认识三年了,每次见面,老余都和我说西班牙,说《红》,说华德福,问有没有姑娘看上我。偶尔说点他以前在华为工作的事,偶尔说点在藏区和活佛老师生活的事,偶尔说到某一部电影带给他的启示。等老余有了档期,我会对他做一个采访,让他多说说那些他偶尔才说的事。

附录二,如何在寂照庵搭讪姑娘

榟睿光彩照人,站在寂照庵的前院,像花丛的仙子,点亮了每一个角落。我一直在找机会和她认识,但她的注意力总在手机上,打字说话,看起来很忙。后来我被告知,她运行着一个房地产公司。我想,吃饭时要是能坐一块就好了,也许能搭上话。我和韩阔在茶室喝茶,她问:“这个座位有人吗?”问的是隔壁桌。她还问他们:“你们长住大理吗?”那一帮人都不是。我说:“我是我是。问我问我。”我在心里说。我被她忽视。她背着一个细带的小巧挎包,是小黄人大萌眼的外观。我盼望着饭点快到。吃饭时,她坐到了韩阔旁边,韩阔在我对面。我突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了,被美丽波及,真是一种很大的压力。我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吃饭。她初来乍到的好奇心怕也用完了,也只顾吃饭,没说话。在她吃完的时候,韩阔主动开口了:“吃完了,还可以再去厨房加。”她吃完就下山了,韩阔坚持要再喝一壶茶才走。那段时间,我和韩阔频繁去寂照庵,一个星期三四次。韩阔说:“爬了一次山,起码这一天不算白过。”从寂照庵上菠萝寺,穿小路,差不多是一个小时,爬完山,肚子饿了,正好在寂照庵吃饭,之后喝喝茶,下山后,感觉一天都很舒畅。我和韩阔边爬山边商量山下的俗世,比如怎样经营店铺、怎样维生、怎样不违背自己的初衷、未来的道路等等。如果出发得早,韩阔要在山里打一遍太极,我会站在山口上听着风声,接收那些残破和美丽的句子。我有好几个短篇是在山林里里开的头,我在山上写下的句子,远胜于山下。我想,看榟睿一眼,这一天就不算白过。每次去寂照庵,都看到榟睿也在。很明显,她喜欢这里,每天都来吃饭。直到二十多天后,我才搭上话。那时已经是熟面孔,完全不会尴尬了,起码主动搭讪的那方是这样。韩阔对我说:“你去搭话的时候,声音大得全厅的人都听到了。”我邀榟睿一起喝茶,唯独那一天,她不是一个人了,她带了朋友。她们还是爽快的答应了。韩阔说:“漂亮的姑娘都大方,只有挨着漂亮的才扭扭捏捏。”榟睿五官精致,妆容不着痕迹,大长腿,差不多有我这么高。但是那天不顺利,她们喜欢前院,那里阳光好,我们喜欢后院,那里在树林里。结果我们树林下和两个无趣的男女喝了几杯茶,说他们无趣,是因为他们爱展示他们没有的东西。我想,没什么,榟睿在这长住,以后相处的机会很多。而且,榟睿央求我们,第二天爬山时捎上她,她还想去无为寺尝尝我们称道的大理第一斋。榟睿说想尝尝我们的红酒,晚上,我和韩阔去拜访她。她住在洱海门朵家,朋友一家外出度假,她暂代掌柜。朵家客栈精致到让我有点自惭形秽,自从脱离了城市,我定型为野外求生的格调。虽然长期在大理住着,说到离开,二十分钟之内就能出发。在大理瞎待着也不是我想要的,韩阔也说不是,所以我们凑到了一块。。那次的拜访对我来说并不惬意。后来我们在一然堂遇了一次,那次比较轻松。说好的一起爬山和约无为寺都没有实现。第二天出了变故,三天后,榟睿回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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